一条很咸的咸鱼

这篇的文风非常放飞自我非常蠢，也是用手机敲的，才开始连剧情都没想好感觉几段就完事了，没想到敲得有点长……算是B萌开始了给博雅晴明应援拉个票吧，阿爸阿妈们和式神们都那么可爱，大家记得去B站给他们投个票？今天博雅神乐桃花二口女先上了，大家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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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最近头有点痛。

首先是崽子们。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式神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打架，每次晴明问的时候他们只是说是切磋交流，然后就闭口不说第二句话。有时候晴明感觉式神们在激烈的谈论着什么，但是等他走过去以后所有人一哄而散。由于他们没有受伤也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晴明只能归结于集体叛逆期，什么事都不愿和他说，简直伤透了老父亲的心。

然后是小纸人们。作为没有感情的小纸人，按理来说只会遵循晴明的命令周而复始的扫地，小纸人们第一次集体抗议是因为好不容易把地扫干净了，结果姑获鸟一拍桌子就去追准备出门发大义宣传单的大天狗，院子里突然堆了一地的毛。接着由于头一天刚下过雨，院子里还有几滩积水，凤凰火和以津真天由于一边走路一边聊天太过投入没看清脚下的水渍摔了一跤，热心市民鬼使黑立马跑过去扶起了她们，地上顿时多了三堆沾满水的毛。这时不明真相的博雅路过后开始数落小纸人们不好好工作根本没有扫地。
小纸人们突然觉得委屈，找到晴明后挥起扫把啪嗒啪嗒的上窜下跳，晴明担心以后没人扫地就规定式神们一天不准掉超过十根毛，否则罚扫一天的院子，这才让小纸人们平息了愤怒继续扫地了。

这件事才过去几天，又有小纸人哭着找晴明说自己能力不足干不了扫地的活，好几次都想跳湖自尽结果发现自己是防水的，所以求晴明给个痛快撤了它的职另请其他扫地工吧。晴明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听小纸人的哭诉。
小纸人说最近弈住的那间屋子经常有成堆的小纸条被扔出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弈没法自己搬走，作为也是用纸做的小纸人来说根本搬不动那些废纸，最近风比较大如果不及时清走会被风刮得满院子乱飞。正巧刮风那天博雅又路过了，很严肃的说它们偷懒不好好干活他要去告诉晴明，小纸人们瞬间就崩溃了。
晴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而且弈脸皮薄得好好想想措辞，就对小纸人说晚上会好好转告弈的，但是现在自己得处理一件要紧的事，先继续去扫地，之后自己一定会处理的。

晴明最头疼的事是这样的，最近阴阳寮陆陆续续有阴阳师请假，说是身体不适头脑不清醒要休息，或者最近状态不好占星总是出错怕影响到国家前程，所以要冷静冷静，而且有大部分阴阳师纷纷要求涨工资，说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饱过了。天皇对于阴阳师们的情况很关心，让官员挨个上门拜访，但是官员们表示这些阴阳师表现得一惊一乍的，头发也掉得比较厉害，甚至有几位阴阳师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呢喃着“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来一局”、“我一定会赢回来的”、“男人都是大屁眼子”之类难以理解的话，可能是中了什么咒。对于阴阳师们本身被下咒这种事他们是解决不了的，所以还得靠阴阳师自己去解决，绕来绕去这件事最终还是落在了名气最大的晴明身上。
博雅把这个消息告诉晴明的时候晴明也是一头雾水，经过调查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阴阳师身上，而他自己是没问题的，神乐八百也表现得很正常，可能这种咒还没下到他们身上？正巧现在博雅来了自己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和博雅多聊聊难说能找到什么线索，这个男人经常能带给晴明惊喜。

“晴明你家小纸人最近是不是中了什么咒，我已经连续好几次看到它们偷懒不扫地了，要不要考虑换一批。”博雅还没进房门声音已经先一步进了屋子。
晴明担心地看了看门口，还好附近没有拿着扫把的小纸人的身影，舒了一口气后只是稍微挪了挪身子让博雅坐下。
“又是直接走过来的？”晴明看了看博雅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拿过了一旁的酒给博雅倒上。
“想早点喝到你的酒，而且牛车还没我走得快呢。”博雅接过酒杯，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晴明眼神一凛，立刻探身扑向了博雅。
“嗯？？？”博雅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晴明的头距离自己的下巴可能就是一个低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楚地闻到他头发上的清香，这香气有那么几秒钟让博雅乱了心神。
此时晴明收回了手，同时稍微扬了扬，博雅看清了他两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的东西，原来只是一张掉在他腿边的小纸条。
“可……可能是走得匆忙不小心吹到我头发上的，晴明你别嫌我邋遢。”博雅有点脸红地慌忙解释，但是晴明在低头看纸条没注意到对方的窘迫，过了一会儿微笑着扬起了头。
“博雅你真是个好汉子。”在对方一脸懵逼的时候晴明又补充了一句，“你帮我找到了线索。”

小纸条上用法术写着一个地址，位置在闹市区的一条小巷里，位置不算偏也不算热闹，寻常老百姓是看不到里面的小店的，只觉得是一条走不通的小巷，但是作为会阴阳术的阴阳师来说并不难看到。这家店乍一看只是一家妖怪开的店，在人类与妖怪能够共处的平安时代，一些妖怪为了谋生也会向阴阳师们卖一些特殊物品，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且这家店招牌上只用清冷的字体写着“对弈”二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晴明看到有几位阴阳师神色慌张地从店里走出来，有的人出来后衣襟里略微有点鼓，仔细一看是几张蓝色的式神召唤符，甚至还有闪闪发亮的珍稀的八岐大蛇的鳞片。这算得上是非常珍贵的材料了，这些东西用来出售并不违法。
有的人笑容满面的走出来，给神色沮丧的其他阴阳师们扬了扬手中鼓鼓的钱袋和腰间缠着的几串勾玉。但是更多的从里面出来的阴阳师都懊恼得抓着头发，一脸羡慕地看着走远了的其他阴阳师，手里狠狠得握紧了几支竹简。
晴明朝着一位认识的同僚走了过去，还没到他面前就被握住了双手。
“是晴明大人啊，你有没有带金币或者勾玉先借我一些，一个时辰后我连本带利还你。”
晴明用眼神制止了准备拔刀的博雅，温和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撒手飞快得跑了，弄得晴明和博雅更懵了。
“要不直接进去看看？”博雅摸了摸腰间的武士刀。
“如果真的是妖怪作祟的话刀是没用的，我先进去，走吧。”晴明伸手开门。
“走。”

这个时间段里正好没人了，屋子装修很普通，就像一间平常的茶室，进门后能闻到淡淡的松香味，但是坐在柜台后面的男子却让晴明和博雅吃了一惊。
“没想到新客人竟然是博雅大人和晴明大人。”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对来者微微一笑。
“弈？”博雅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对方点头表示回应。“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不想麻烦大人们的，既然你们看到了……那么告诉你们也无妨了”。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另一位男子的说话声，由于他在的位置比较偏，进门时不留神很难看到他。
“书翁你怎么也在这里？”博雅更震惊了。
“说来话长……”书翁扶了扶鼻梁上的单边眼镜。
“我们俩来你的寮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弈说不想白吃白住，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该怎么报答你，但是我俩没有其他式神那么厉害，业余只会下棋画画，所以就准备靠陪人下棋和出售字画补贴一点家用。”书翁说道。
“不不不，你们帮晴明打了那么多八岐大蛇，而且最近胧车土蜘蛛荒骷髅蜃气楼活动越来越多，多亏了你们才能顺利赶走他们，你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博雅虽然有点感动，但是没忘了来的目的。“那么为什么有些阴阳师从你们这里出去后神情那么恍惚？”
“是这样的，来这里喝茶看书下棋我们只收取少量的费用，有时候我们见到能谈得来的朋友会送一些小礼物给他，可能有些得不到的人会比较沮丧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书翁抱歉地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博雅拉了拉晴明，晴明欲言又止，但是随着博雅被拉走了。

“晴明啊，我们这样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会不会辜负了他们的好心。”出来后博雅还是感到抱歉。“他们俩那么为你着想，肯定不会去给别人下咒的，你说对吧？”
“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晴明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前面有人鬼鬼祟祟的探头，于是闭上了嘴。博雅一个健步冲上前，抓住了那个诡异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遇到的同僚。
“博……博雅大人饶命，我有话想问问晴明大人。”阴阳师看向了晴明。
“嗯你说吧。”晴明点头，示意博雅把人放开。
“晴明大人擅长天文道，所以跟着晴明大人押的话准没错，晴明大人这次押了哪边？我要跟着你押把本赚回来。”
“啥？？？”博雅又懵了。
“我明白了，你老实交代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保证不和别人说是你说的。”晴明拍了拍扇子，一脸和善地看着同僚。
同僚一脸惊恐，看了看面前的博雅和晴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耷拉下了脑袋。
“某天我收到了一张匿名小纸条，说坊间开了一家神秘商店，可以买到让人快乐的东西。才开始我也以为是什么黑店没在意，但是其他阴阳师们纷纷表示去过那家店，而且如果内心足够强大的话确实能收获许多让人快乐的东西。其中不少资质平平的人甚至成功召唤到了金光闪闪的大妖，我就心动了，于是我就按照地址来到了那家店，对就是你们后面那家。一进门老板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刚想说是的，然后发现有人在飞快地画画有点害怕，老板说别怕，只是画个画像作为以后老主顾的凭证，然后我就放心了，根本没想到这些画像会被用作警告自己不能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别人的威胁物。老板问我要不要怡情，我还以为是那种事情当然是拒绝的，不过他说很简单很纯洁，就是看式神打架，觉得哪边会赢押哪边就行。钱不用押得太多，反正就是用来娱乐的，而且如果押的那边赢了的话会获得奖励。我没有那些金光闪闪的大妖也没什么机会见他们打架，而且奖励确实不错，然后就准备试一把，结果赢了。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约押越多，有了式神召唤券后总有一天我能召唤到那些大妖的吧。可能晴明大人没法体会到我的心情，我也想有大妖作为式神啊。”同僚说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最后甚至还哭出了声。
此时周围来了几位准备继续干大事的阴阳师，看到面无表情的博雅晴明和哭唧唧的同僚，纷纷表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里，之前稀里糊涂地就进店押注了，然后输得血本无归，一定是有人给他们下了咒蛊惑了心神，求求晴明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晴明叹了口气，目送走了所有人。

“博雅走吧，回去看看。”
“走。”博雅有气无力的转身，没想到店已经消失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块牌子，上面有个熟悉的字体写了几个大字——
老板和他小姨子跑了。